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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凌不明所以：“谁？”
李青往后靠在椅背上，朝华斯礼的方向努了努嘴：“喏。”
章凌循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华斯礼撑着下巴，指间一只细长水性笔翻转飞舞，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这边。
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，华斯礼突然扯开嘴角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章凌皱起眉，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感，他别开眼望向黑板上密密麻麻的解题过程，压低声音：“可能是在欣赏你的美貌。”
“不可能，那哥儿们之前看我的时候眼神跟把刀似的，但是他刚刚对着你笑了耶。”
李青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，又坐回来，凑到章凌耳边问：“老实交代，你们什么情况？难道……他喜欢你？”
“想多了。”章凌别开目光：“我跟他没关系，只是前同桌。”
“同桌？”李青大吃一惊：“我休学的时候？”
“操，你小声点。”章凌瞥了一眼周围刷刷记笔记的同学，撞了撞李青的膝盖：“很稀奇吗，你走了之后就我那里有空位，严如凤就把他安排在我旁边了。”
李青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，捧着脸盯着章凌瞧，过了会儿，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，跟撸一只猫似的：“凌凌，怎么感觉你比原来更好看了。”
章凌回忆起早晨镜子里那张脸，觉得李青在胡说八道：“闭嘴，好好听课。”
“凌凌，你变了。”李青趴在桌上，失落道：“你以前都是拉着我一起睡觉的。”
章凌：“睡太多会变笨。”
其实是小穴里夹着东西，压根睡不着，也不敢睡，鬼知道会不会说些少儿不宜的梦话。
李青撇撇嘴，抓着章凌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：“待会儿大课间一起去后门抽烟吗？”
“不抽。”章凌想起华斯礼之前的警告，捏紧笔杆，果断拒绝：“我戒了。”
李青：“卧槽？！你怎么……诶？”
她正想说你怎么转性了，突然见章凌脸色一变，手里的笔险些被他折断——
章凌不动声色地夹紧双腿，薄薄的红色迅速从脖子爬到耳根，仿佛身体的血液被煮沸，刷啦往外散发着热气。
嗡嗡嗡。
这声音像隔着厚重的布料，很模糊，但是李青听见了。
她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忘情解题的数学老师，疑惑道：“是不是你手机响了？别担心，老头应该听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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